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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中東研究所所長牛新春詳細闡述了美國的伊朗政策。特朗普與奧巴馬相比,在美國中東政策和戰略上的大方向和本質沒有變化。從2011年美國從伊拉克撤回開始,美國在中東主張戰略收縮,首先體現在美國承擔更少的責任。從2011年開始,美國基本不管在中東的盟友的政權安全。第二,美國介入中東和管理中東的方式沒有變化。美國在中東現在有軍事干預,但都是空中干預,未來也是這樣。然而,特朗普已改變奧巴馬的行事,風格發生很大變化。關于伊核問題,5月12日特朗普退出核協議的風險是真實存在的,并且還不小。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中東中心主任李國富表示,當前,特朗普對伊核協議的態度,基本上采取接近、逐步的把伊核協議勒緊;爭取把伊核協議廢除,責任推向別人,包括歐洲和美國國會。最不確定的因素是美國新的國務卿和國家安全助理博爾頓都強烈反對伊核協議。人員更替可能會導致伊核協議難以保住。
西南大學伊朗研究中心主任冀開運探討的是伊朗的相對性崛起。第一,伊朗的崛起帶有被動性。第二,伊朗的崛起具有不可持續性,更多基于地區大國的歷史慣性。
中國中東學會副會長潘光教授認為,新上來的博爾頓和蓬佩奧對伊核協議來講是兇兆。兩人都曾經主張用武力摧毀伊朗,由此可以推測伊朗核協定存續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但歸根到底還要看特朗普。伊核與朝核相互關系越來越密切,大家都在相互關注特朗普到底如何處理伊核問題。
上海外國語大學中東研究所所長劉中民教授主要探討的是伊朗和沙特的教派沖突問題。他認為雙方的教派沖突把客觀存在的教派矛盾加以意識形態化。先是塑造話語體系,尤其是一出現教派問題,把遜尼派和什葉派的歷史不斷放大為教派矛盾。而且巴林危機被沙特渲染為是伊朗的什葉派滲透,但實際更多的是巴林王國內部的矛盾而非教派沖突所致。
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李偉建研究員認為,一是要全面看待中東。中東一直說不是鐵板一塊,有亂也有治。二是更要全面看待特朗普及其對中東的政策。特朗普治下的美國,其全球戰略重心不在中東。建制派對特朗普中東政策也有較大約束。三是要全面看待沙特和伊朗的地區沖突。
上海外國語大學中東研究所副所長孫德剛教授對伊朗加入上合組織的前景進行分析。他認為,如果伊朗加入上合組織,挑戰很大,問題也很多,可能會挑戰中俄雙領導權力機制。印度加入后,中俄對議程的影響力已經不如以前。上合組織重心將從中亞進一步向西轉移,中亞國家擔心會被邊緣化。如果伊朗加入,美國很可能有反對措施。
上海社科院國際問題研究所副所長余建華談到,伊核協議開啟了伊朗擴大地區影響的新篇章。伊朗從中東變局的局外獲利者變成主角,當前伊朗和沙特的教派矛盾更多由地緣政治主導。兩國的博弈和各自的內部問題有關,要分析教派對抗是工具還是目的本身。
中國社會科學院西亞非洲研究所陸瑾副研究員對伊朗的國內政治進行闡述。她認為,伊朗國內對新年抗議有不同的解讀。我感到伊朗的形勢特別嚴峻。伊朗長期維持穩定的因素都在失效。民生問題、水資源、環境污染問題都很突出,民眾的失望情緒在擴散,這不僅傷害魯哈尼政府,更傷害政權體制。
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西亞非洲研究中心金良祥副研究員闡述了后協議時代伊歐關系發展及其對中伊關系的影響。歐洲將伊朗視為重要合作伙伴。伊朗非常向往歐洲的生活方式,也致力于發展對歐關系。但伊歐關系受到美歐關系、伊朗導彈問題、敘利亞問題、伊歐意識形態分歧所影響。中伊兩國應當充實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內容,否則可能會出現一定問題。
上海社會科學院國際問題研究所趙建明副研究員探討的是伊朗乘用車市場中的中國品牌現象。當前中國品牌的汽車比如奇瑞、江淮、華晨在伊朗大行其道。中國車企到2017年的銷量高達25萬臺。這因為一是伊朗本土企業實力不強,二是錯位經營和消費升級是中國企業的致勝之道。三是伊朗市場封閉性賦予中國車企獨特的準入機遇。但是中國的車企在伊朗面臨很大的挑戰。進口汽車配件組裝而非合資是最大的軟肋,當前只有奇瑞在伊朗落地合資。中國企業同日系、德系車還有相當大的差距。一旦伊朗國內市場對外開放,中國車企根本無法抵御日系、德系、韓系的沖擊。中國應該在戰略機遇期內做足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