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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震:《美以關系進入調整》

    以“變革”為旗幟當選美國總統的奧巴馬正在外交領域掀起一場旋風。在中東問題上,奧巴馬政府的“變革”正在產生雙重效應:一方面和穆斯林世界關系回暖,另一方面和以色列之間分歧漸顯。

    510,以色列戰略家艾弗拉姆·英巴(Efraim Inbar)在《耶路撒冷郵報》撰文指出,“耶路撒冷和華盛頓之間的分歧正在增多”。64,奧巴馬在開羅大學發表演講引起了以色列的強烈不滿。612,美國費城《號角》雜志發表斯蒂芬·弗拉里(Stephen  Flurry)的文章,認為 “牢不可破”的美以同盟已經終結。

    美以之間的四大分歧

    519,哈德遜研究所中東研究中心主任麥拉夫·沃爾姆瑟(Meyrav Wurmser)在《國家評論在線》就美以之間的分歧進行分析,認為雙方分歧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首先是定居點問題。奧巴馬明確要求以色列凍結西岸定居點的建設,因為“這項建設違反了以前的協定,破壞了實現和平的努力。”但內塔尼亞胡政府認為,不能阻止定居點的“自然增長”。其次是巴勒斯坦建國問題。奧巴馬多次強調通過“兩國方案”(two-state solution)推動和平進程,一勞永逸地解決巴以沖突。但內塔尼亞胡當選總理后一直拒絕“兩國論”,此次迫于美國壓力,614在巴伊蘭大學講話時提出:在非軍事化和承認以色列的情況下,巴勒斯坦方面可以“有限建國”。再次是圣城問題。奧巴馬在開羅講話中提出,使“耶路撒冷成為安全之地,成為猶太人、基督徒和穆斯林共同永久的家園”。但1967年戰爭后以色列控制了整個耶路撒冷,并宣布耶路撒冷為“統一的不可分割的首都”。

    最后是伊朗核問題。奧巴馬上臺后力主與伊朗進行對話,并拒絕設定談判日程表。以色列擔心:美國與伊朗和解是否會犧牲以色列的利益?美國是否會默認伊朗擁有核能力?奧巴馬當選后,以色列馬上派外交官赴華盛頓游說,試圖對新政府施加影響。不過,雖然以色列國內在反對伊朗核問題上目標一致,但在對伊政策上卻存在分歧。部分人主張以色列應采取與美不同的立場,包括軍事手段。但軍情部門認為軍事手段至多能讓伊朗的核項目推遲二三年,不僅于事無補,而且風險太大。3月份,以色列國家安全研究中心核戰略專家扎基·沙洛姆(Zaki Shalom)教授指出,伊朗獲取核武器主要是為了獲取地區威望并阻止美國的“政權更迭”,其首要攻擊目標并非以色列。退而言之,即使將來美伊談判未果,再進行軍事打擊也不遲。

    奧巴馬為什么調整“特殊”關系

    長期以來,以色列一直被認為是美國在中東地區最為重要的盟友,雙方保持著“聯而不盟”的特殊關系。那么,奧巴馬何以要對“特殊”關系作出調整呢?

    這首先是由美國國內的中東政策辯論促使的。伊拉克戰爭后,美國國內在中東政策上出現分歧,進而引發了一場辯論。除了親以群體和新保守派繼續支持“一邊倒”的中東政策外,一些現實主義人士不斷對美國中東政策提出批評。美國著名學者約翰·米爾斯海默和斯蒂芬·沃爾特就多次在《外交政策》雜志撰文,指出以色列院外集團“綁架”了美國外交,使美國“在中東泥足深陷”。由斯考克羅夫特將軍和布熱津斯基等人組成的跨黨派研究小組在一份報告中也指出,“盡管全面的阿以和平不會消除‘基地’組織,但是它會消除這些暴力與恐怖運動的社會土壤,根除全球穆斯林反美主義的一個主要來源。”

    其次,當前時機對奧巴馬非常有利。伊朗核問題正處于關鍵時期,解決伊朗核問題的關鍵在于美國。在伊朗核問題懸而未決的情況下,迫使以色列右翼在其他問題上作出讓步會比較容易。毫無疑問,與承受核威脅的風險相比,撤出幾個定居點要容易得多。

    再次,奧巴馬擁有較強國內民意基礎。奧巴馬上臺后保持了較高的支持率,而總統周圍的猶太顧問們,如拉赫曼·伊曼紐爾(Rahm Emanuel)和丹尼斯·羅斯(Dennis Ross)等也讓猶太選民相信奧巴馬不會拋棄以色列。歷史上,以色列游說集團曾使不少總統放棄了對以色列不利的政策。但在內塔尼亞胡5月訪美期間,即使是親以的國會議員也在定居點問題上不置可否。

    最后,這也是美國全球戰略調整的需要。在美國全球戰略中,目前最大的挑戰來自伊斯蘭世界的極端主義勢力。如果能夠通過向以色列施加某種影響實現巴以和解,就能有效地改善美國和伊斯蘭世界的關系。在金融危機和美國全球戰略收縮的態勢下,這一點對于維護美國的全球戰略利益至關重要。

    以色列、美國和穆斯林世界的反應

    一石激起千層浪,奧巴馬的政策調整正在引發一場新爭論。在以色列,除了右翼勢力對奧巴馬大加撻伐之外,其他不少人對奧巴馬的政策也表現出了憂慮。奧巴馬開羅講話第三天,以色列的一項民調就顯示,60%的以色列猶太人不相信奧巴馬“會在改善與穆斯林世界關系的情況下,重視和保護以色列的利益”。68,以色列英文報紙《國土報》文章指出,開羅講話意味著“9·11時代的終結”,“美國、以色列和阿拉伯世界的不平衡關系開始讓位于平等的三角關系”。

    在美國,以米爾斯海默等人為首的現實主義者堅持美國中東政策的獨立性,認為“兩國方案是保證猶太國和我們自身長期安全的唯一辦法。”沃爾特教授甚至提出了對以色列施壓的八種途徑,比如削減對以色列援助,使現有的戰略合作降低級別等。與此同時,保守派對奧巴馬中東政策的批評正在不斷升級,猶太裔背景的保守派雜志《評論(Commentary)》五、六月號發表文章《奧巴馬的美國如何威脅以色列?》,批判奧巴馬遲遲不愿在以色列安全方面作出承諾,在伊朗問題上太過“軟弱”。最近出版的七、八月號《評論》雜志,還就奧巴馬提出構建“誠實”的美以關系一事大做文章。

    而在穆斯林世界,民眾對奧巴馬的新政策普遍表示歡迎。根據蓋洛普統計顯示,開羅講話后不久,奧巴馬在10個阿拉伯國家和地區的支持率就很快大幅上升。另一項調查表明,埃及民眾對奧巴馬和美國政府的認可程度分別從2008年的8%27%上升到了39%46%。但是,也有不少穆斯林認為,對于美國的政策,還要繼續“觀其行”。

    一般來說,美以關系的發展主要受制于三個因素:戰略利益、社會價值觀和美國猶太人。對美國來說,巴以之間持續沖突并不符合美國的全球戰略。雖然不少親以人士堅持以色列是中東地區唯一的“民主堡壘”,共同的民主價值觀是雙方關系的基石,但持續的巴以沖突無助于以色列民主發展,巴勒斯坦地區人口結構的變化最終將會破壞以色列民主。而美國猶太人雖然只占全美人口的2%,卻擁有3%的選票。目前美國猶太人在國會兩院中的議員總數達32名,在白宮、國務院等要害部門均有親以或猶太裔官員任職。美國歷史上曾有總統試圖修正美以關系中的“超常”現象,但幾乎都以失敗告終。未來美以“特殊”關系的神話能否繼續,還需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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